知了爱吃柚子糖

若然者,其心志,其容寂,其颡頯。凄然似秋,暖然似春,喜怒通四时,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。

明月何时照我还(《围棋少年2》续)

第四集患难真情

顾飞羽(黑色夜行衣)出了吴州城,趁着暮色奔袭往附近的一个村庄。孰料天有不测风云,荒郊野外之地有猛兽出没,是一只饿了多日的鬣狗。饶是顾暗卫身姿矫健,武艺超群,也是使了全力抵挡。在身上布满伤痕之时,他终于赶跑了野兽,却也因此疼昏了过去。偏巧白日出村采药的林逸(青布直裰,黑袴黑布鞋,背药篓)在回家路上捡到,医者仁心,他将其带回村里自己家中为其诊治。夜色渐深,顾飞羽醒了过来。

顾飞羽:(躺在床上睁开眼,发出一声疼痛的轻哼)啊!(随后想要起身,却发现疼痛难忍,只得作罢。他瞟了一眼四周)这是?(回想了一下)方才我与那厮交战,那野犬跑了,后来眼前一黑——(疑惑的)我这是被救了?不知这是何处?救我的人是谁?待会儿定要谢谢人家。

此时林逸熬好了药,端来准备给他喝。走到门口时,听到他在自言自语。不由地停下来。

顾飞羽:(一拍床)哎呀!我竟忘了!殿下教我来寻江公子和方小姐,若是耽搁了,他们便危险了。可我如今受了伤动弹不得,这可如何是好?唉~

林逸:(跨进来)什么?你方才说得可是国手江流儿和方百花?

顾飞羽:不错。(惊吓)你是何人?怎会偷听我说话?(立马反应过来)是你救了我?

林逸:(解释)公子莫怕,我乃一小小医师,叫林逸。听你方才所言,想必是江流儿和百花姑娘的熟识。正巧,他们是我的朋友,请公子如实告诉我,他们出了何事?

顾飞羽:林公子救我一命,顾某万分感谢。只是,你说你认识江公子和方小姐,可有凭证?若无证明,恕我无法直言以告。

林逸:北武棋院的少夫人林杏儿是我的小妹。妹妹出嫁时,我于婚宴上结识了方小姐及江公子。不知公子如何称呼?为何在下不曾见过你?

顾飞羽:(放下心来)顾飞羽。我家少爷久居京城,同方小姐相识于近日,近日来吴州为一睹国手大赛。江公子和方小姐为贼人所掳,少爷他与棋院众人城中寻一日未果,特派我出城来找。

林逸: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竟不知?!不知他们二人现在何处,可有线索?

顾飞羽:我也不知,不过猜测在吴州城外的附近村落。只是如今我身负了伤,林大夫,你可有法子使我行动自如?

林逸:你身上多处咬伤,重者可达数寸,需得静养。顾公子切勿乱动,以免牵动伤口。

顾飞羽:可是?

林逸:(捧给他)顾公子,你先喝了这碗药。有事稍后再谈。

顾飞羽不得已接过药碗,一饮而尽,须臾间药性发作,便沉沉睡去。林逸将药碗放于桌子上,也去换了一身夜行衣。又从屋里拿出几包药揣在袖中,关好屋子,锁了院门,悄悄出去。按他的猜想,贼人劫掠了人必定不敢跑到村里,又不能在道路歇脚。既然他们还未遇害,说明尚在贼人手中。唯一的可能便是,贼人去村庄外围的破庙荒屋里落脚。他一边赶路一边打算着到附近几个村子的土地庙关公庙瞧瞧。

破庙里。

今夜有月,照得大地一片白皑皑雪亮亮。小庙里,那两个流氓地痞睡得正酣,呼噜声打得如雷响。身旁,柴火堆尚未燃尽的余烬仍在闪烁着微弱光芒。再靠近里面,一个柴草堆前,江流儿和百花背靠着捆绑在一起。江流儿醒转过来。

江流儿:(悄悄地)百花,百花。

百花:(睁开眼)唔,这是哪儿啊?江流儿。

江流儿:我们在一个村子的土地庙里。

百花:你如何知道?

江流儿:我早就醒了,一路上一直在装睡。方才是我听他们说的,先在这个破庙歇一晚,明日一早找人来杀了他们。趁现在他们睡着了,咱们快逃。

百花:(动手)可咱们叫绑得这样紧!如何逃?(挣扎)

江流儿:(挣扎双手)确实,这也太紧了些。

百花:(想了想)诶?有了。咱们挪到火堆那儿。

江流儿:好。(两个人慢慢挪过去)

百花:江流儿,你把那根柴木棒踢过来。

江流儿:(用脚勾过来)百花。

两人试图用未燃尽的柴火棒烧断绳索,无奈绳子太粗,没等烧一半,火便熄灭了。二人无奈,垂头叹气。

百花:唉,江流儿,看来咱们逃不出去了。

江流儿:(自责地)我该早些醒来,也不至于火都熄灭了。

百花:不怪你,是他们过于狡诈,等到火堆快燃尽了才睡。

江流儿:若不是我为了省时间走了小路,这些地痞流氓如何会下手?

百花:这也不怪你。他们有心要害咱们,即便是阳关大道,他们也有对付的奸计。

江流儿:可恶。

百花:唉,想必师兄他们现已急坏了。

江流儿:可他们哪知咱们被掳到了城外,即便是报官,短短一日,断无可能查出咱们的去处。

百花:我觉得,官府是不会管咱们的。

江流儿:诶额?百花你何以见得?

百花:你忘了劫咱们的那两人说的话了?他们说是有人想害咱俩。你想想,咱们与他人并未结仇结怨,唯有咱们方得罪过的。

江流儿:莫非,是赵襄?

百花:想必是了。除了吴州第一大商贾,再无可能是旁人了。你不知,他是个十足的小人!

江流儿:按他白日的说法,他家同州官勾结,那小芸他们便是报了官,也无济于事。反倒是打草惊蛇。

百花:唉,看来我们此劫难逃,除非有妙手相救。

江流儿:想不到你我堂堂国手,竟会落入宵小手中!只是可惜尚未与黑木下那盘约好的棋,真是遗憾!

百花:难道,你不想再争一下棋圣了么?

江流儿:年少时多爱争浮名虚利,只以为“棋圣”便是棋圣,自两年前败北,又看了如陈红莹般民间高手的对局,方知天外有天。前有黑木之战,后与藤泽交手,乃知“天地大同”。自回凌云寺,三年来下棋多在做饭挑水扫地之时,围棋渐渐融于生活,才恍悟过往争夺棋圣皆是执念,其实如梦幻泡影。围棋自古乃尧舜之道,哪里有真正的棋圣呢?

百花:那棋圣岂非一文不值,原是我俗了。

江流儿:非也。百花,我虽以为“棋圣”不过一名,但它亦是一象征。下棋既为输赢,既不为输赢,所在只是“乐趣”,而乐趣却在人心。你以对弈为乐,棋圣便如锦上添花。

百花:那你不参加棋圣战了?

江流儿:嗯,只是此事我不愿早告诉旁人,却无心瞒你。我回吴州,仅是为了践行与黑木的五年之约。百花,你与我不同。夺得棋圣是你自小的梦想,且如今女子即便可以参赛弈棋,尚为士大夫诟病,为世人毁谤。你去参赛,亦是你的职责。

百花:你所言正是我所虑。我参赛,一可为女子棋手正名,二可趁机挑些天赋异禀者。若能成为大明棋圣,也好教那些人少些对女子棋手的苛责,或许还有更多女娃儿去棋院学棋。

江流儿:如今被绑至此,能否逃走尚且两说,何谈胸怀抱负呢!唉。

两人沉默半晌。

百花:江流儿,除了同黑木的“五年之约”,你没有其他的遗憾了么?

江流儿:百花,我——

百花:你痴于围棋,可还记得五年前的誓言?(回放:少年江流儿与百花结拜)

江流儿:记得。当年结义于关公庙,五年来,我虽一心专于弈道,未曾敢忘。

百花:你曾说过,我们要有难同当,而且你是大哥,可这五年,你可有履行过半分兄长的责任?

江流儿:百花,我——是我不好,你——

百花:你我二人结拜,至今五年。当初我被父亲带回吴州,行止坐卧常念及你,后来在比赛时看到你,我真的很高兴。你被武师兄撞伤卧床,我急坏了,没想到你来了,身负重伤仍是来了。当时我便觉似有侠骨风流,既有心疼,亦生出敬佩。拼力一战输了后,你不知去向,我一直担心。黑木向你挑战,我扮作你去赴约。可你知道么?那一刻我既怀义气,亦有激动。我代君之名,却可以己之身为国出战,同黑木对弈于天下人前。后来你战胜了黑木,却作出五年之约,为此继续去凌云寺潜心研究。而这两年间,我亦在勤学苦练,只盼将来能与你比肩。如今看来,那时的我真是可笑!

江流儿:不,百花,你听我说。我在棋艺上稍强于你,乃是因为我日夜只醉心此道。你的慧心巧智并非逊于我,不过你旁学杂收,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有涉猎,亦皆略通一二。若是比这些,我定不如你。

百花:那又如何?我的梦想是当大明棋圣。得亏你不参加棋圣战,那我倒有些想望。话说,你回凌云寺后,可曾记起过我这个义妹?

江流儿:我——其实,我自回凌云寺后,每日除了下棋,还要挑水砍柴。春夏之际,有时看到山涧桃红柳绿,常常遗憾你不在当地,未能得见美景。我还记得,我们结拜那会儿曾说,夺得棋圣后便一起回凌云寺。

百花:(叹气)可惜我遇到了父亲,无法再扮成小乞丐同你一起去参赛了,也无法陪你回凌云寺。

江流儿:那又如何?你若想去,我们随时可以去。你忘了之前为了寻我对战黑木,你独自前往寺中么?

百花:那与此是不同的。当时我受福王殿下委任,为的是挽救大明的颜面。既为公,旁人自是无可指摘。如今你我俱已长大,并无公由,怎好结伴游山历水?

江流儿:(无奈,心一横)罢了,如今生死关头,我对你坦言罢,免得至死遗憾。百花,其实,其实我知你心意。之前我总顾左右而言他,实是怕伤害你,不如早早冷落,断了念想。

百花:(疑惑)你,你为何这般说?你如何能伤到我?

江流儿:于围棋上,我已经是个痴儿。之前你代替我同黑木下棋,险些遇害。后你为了救我,冲入着火的马棚,叫掉落的房椽砸中,受了伤。若不是我,你何至于遭此劫?怨不得棋鬼王要骂我。

百花:可那是我自愿的,我不曾怨过你。你可知,我受伤暗自哭泣,不是怨愤,只是因为你忘了我们的结义之情。

江流儿:此话从何说起?

百花:世人误解你,我沉浸于父亲离去的伤痛,忘了澄清。而你竟然不作解释,小芸他们都埋怨你甚至迁怒于你。你满腹委屈,忍受着世人唾骂刁难,为何不对我倾诉?只是一个人,在一个破旧的马棚下棋。莫不是你忘了我这个义妹?

江流儿:(急忙解释)百花,并非如此。我以为,我以为你正是伤心难过之时,我不应给你添了忧愁。何况方伯父确实间接因我而去,我心中有愧,更不敢面对你。

百花:你有愧,我亦有愧。分明是父亲的遗愿,分明是我求你之事,最后却叫你饱受非议,受尽世人冷眼责难。且那时父亲刚走,我成了与你一般从此于世上孤苦无依之人,心中所依唯有你一人,可你偏偏无法同我接触,我如何能不伤心?

江流儿:百花,当年我不敢接近你,如今不敢亲近你,皆因世人偏见。我担心,你若同我在一起,旁人会以为你不顾父亲,失了孝道。我断不忍让你遭此非议。

百花:难不成你以为,我是那等在乎俗世目光的凡夫俗子么?

江流儿:当然不是!只是我江流儿行止端正,旁人诽谤我可以,但绝不容他们议论我的家人。

百花:(脸红,小声地)我,我何时成了你的家人?

江流儿:额,你是我的结拜义妹,怎么不算家人?

百花:(假意生气)哼,原来,我只是你的义妹。

江流儿:百花,你莫生气。我的意思,你还不明白么?

百花:我明白又能怎样?如今我们受缚于此濒临死亡,一切晚矣。

江流儿:百花,你说,人真的会有六世轮回么?

百花:若有轮回,我只愿能托生在普通人家,寻一处世外桃源,种菜养鸡,养蚕种桑。

江流儿:若有来生,或许你我并非是人,那时无法下棋才真是痛苦。

百花:(笑了)要是这样,那你不如转世为一只鹅,我去集市将你买来,养在院里。

江流儿:那你也可能是一只鹅啊?

百花:我又不呆,哪像你,活脱脱一只呆鹅!

江流儿:要真是如此,我也心甘情愿。只要能每日看着你,当一棵草也行。

百花:你——说什么呀,谁教你看我了。

二人正以为性命将绝,互诉衷肠之时,林医师已悄悄摸黑行到了此处。此时天色黢黑,伸手不见五指,林逸打起火折子,慢慢移进庙里。江花二人闻声忙停下说话,注意着动静。待林逸走近,江花二人看清他面目,喜出望外。

江、方:林大夫!

林逸:嘘(看了看旁边的歹徒)。可算找到你们了。快,我帮你们解开绳子。(把火折子放在他们身边,蹲下来)

很快,他们摆脱了束缚。便跟着林逸蹑手蹑脚走出破庙。怎料破庙杂乱不堪,小小火折子光芒微弱,百花不慎踩到地上的一根木头,发出了响声。马上便惊醒了刁虎阿三二人。他们发现绑来的二人竟然要逃,连忙一跃而起,想要抓住他们。江花两人忙冲了出去,此时刁虎阿三便追过去,一人去抓百花,另一人想把林逸一并抓住。林逸忙从袖中掏出辣椒粉,向他面上一扬。趁他眼睛疼痛,另一人也赶过来救援之际,又从怀中拿出一包药泼洒出去,随后把手中火折子冲他们丢过去。那药粉遇火立即燃烧,冒出难闻的浓烟,两个歹徒便无法靠近他们。随后林逸取下腰间绳索,打着另一个火折子,绑住他们二人。如此,方同江花二人一道回了自家暂住。天色一亮,林逸陪同顾侍卫和江流儿、百花一起进城,顾飞羽先行去禀报给信王,故他们同林逸先去了北武棋院。

北武棋院。

武云飞:什么?百花他们回来了?

通传小厮:是的,少爷,还有林大夫和他们一起。

林杏儿:哥哥也来了?

小厮:是的,少夫人。

武云飞:走,杏儿,咱们快到门口瞧瞧去。

林杏儿:嗯。

夫妻二人忙来到棋院门口,一瞧,果真是江流儿和方百花。忙请他们三人进来,和他们一同用饭。几人围坐在桌子前。

武云飞:太好了!你们可算平安回来了。哦对了,屿师弟。(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跑过来)你快去天轩棋馆告诉潘国兴夫妇和小芸姑娘,江公子和百花小姐回来了。(张屿忙跑出去)

林杏儿:阿兄,百花,还有江公子,你们快吃。这些都是刚做的,我们俩还未动筷子呢。

林逸:那我倒来得巧,江公子,方小姐,你们莫要客气,快尝尝吧。

百花:我们在外一天,倒真饿了。

武云飞:百花师妹,江公子,你们饿了便多吃点儿,不够我叫厨娘再做。

林杏儿:欸?你们还未讲是如何回来的呢?我兄长又怎会同你们在一起?

江流儿:此事要多谢林大夫,是他寻到我们并将我们救出的。

武云飞:如此说来你们真是叫人掳了。可兄长他只识药草笔墨,从未习武,如何能将你们从歹人手中救出?

林杏儿:是啊,哥哥他可无半点武功?

百花:杏儿嫂嫂,确实如此。林大夫是凭着自己研磨的药粉克敌制胜,救回我们的。

林杏儿:药粉?照这么说来确有可能。我阿兄的药可是用必有效,且种样繁多,对付歹徒倒也绰绰有余。

林逸:那是自然,咱们林家可是医药世家。不然,你的菜怎会做的像药一样?

林杏儿:(羞恼)阿兄,你又取笑我。

江流儿:不会吧?我觉得这饭菜倒蛮可口。

武云飞:那是厨娘做的。我们俩只顾着担心你们二人的安危,哪有心思下厨,甚至于都没胃口,不然也不会纹丝未动。

百花:原来如此,教师兄和嫂嫂担心了。

林杏儿:你们小燕姐和潘师兄才真的担心,为了早些知晓你们的消息,昨日留宿小芸家。孩子教周妈妈坐车送了去。我们原也要留,怎奈你武师兄犯了旧疾,便回来上药。想着今早再去棋馆等顾公子的消息。哦,你们可有碰到往村舍寻找你们的人?

林逸:顾公子昨日受伤,我恰巧救了他,方才得知江公子和方小姐被劫之事。今日他同我们一道进城,先去将他们回来的消息告知他家主人木公子去了。

武云飞:竟有此事?!看来这顾公子真是忠义之士,改日我定要结交一番。

林杏儿:有哥哥的妙手医治,想必顾侍卫无大碍了。

林逸:他的伤有些重,好在有我。只是不容易痊愈,毕竟像他这般护主之人,难有修养之机。

百花:顾公子毕竟是为了救我们,我同木公子尚且有几分交情,不如我去说情,帮他讨些休沐日。

江流儿:嗯,依我看,那木公子倒不像那种刻薄待人的主儿,说不定会同意。

说话间,信王朱由检来到北武棋院门口,遇到了从棋馆赶来的几人。他们一同进了来。

小芸:(率先冲过来)百花!你真的回来了!

百花:嗯,我回来了。(其它人见礼)

小芸:我看看,你不曾受伤吧?

百花:我好好地,江流儿也好好地。你可放心了。

小芸:呼~你们没事便好。你们逃出来,那贼人呢?到底是不是赵襄派的?

小燕:(走过来)小芸,你莫急,教百花先把饭吃了。他们失踪一日,定是饿坏了。

朱由检:江公子,方小姐,你们无事,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
江流儿:劳烦木公子还派了侍卫来寻我们,江流儿在此多谢。不知顾侍卫他可还好?

朱由检:劳江公子挂心,他身体的伤无大碍,我已让他好生休养,养好伤再做事。

江流儿:(微微点头)如此便好。

朱由检:说来还应感谢林大夫医者仁心,(转向林逸)救了他一命。木某在此多谢。(作揖)

林逸:举手之劳,不必言谢。木公子快请坐。

林杏儿:哎呀,说了半天,我竟忘了招呼客人。快,大家请坐。小燕,潘师兄,你们坐。木公子,不知你用饭没有?若不嫌弃,请一块儿用些罢。

武云飞:是啊,木公子,请一同用饭吧。江流儿,百花,小芸你们也吃。

众人围坐一桌,从北向东依次是武云飞、林杏儿、郭小燕、潘国兴、小芸、百花、江流儿、木公子。林杏儿又让厨房多做了两个菜,加起来不过五六碟,配些粥饭。百花讲了被救经过。

武云飞:哼!如此说来,果真是赵襄那厮干的!

潘国兴:亏得有林大夫,不然你们凶多吉少了。

郭小燕:那如今那两个贼寇身在何处?

江流儿:他们叫林大夫绑在破庙里,我们想着一会儿去报官。

朱由检:恐怕不妥。(众人疑惑)那赵家大少爷久不得消息,必派人寻。万一寻见灭口的话——何不先找两小厮去知府大人处,报我名便可令他出城逮人。

百花:那真是多谢公子了。

武云飞:这好办!阿屿,明伯,你们快按木公子所言去做。记得牵马去。

张屿和门房明伯忙去牵了马,去找知府大人。

小芸:两个小贼倒好办,只是赵家乃此地大户,赵襄又把持了多方营生,知府大人会秉公处理嘛?

林杏儿:我以为不必逼他上梁山。你我尚知赵襄气量狭小,不如以此相胁教他放过天轩棋馆,且令他赔偿。你们以为如何?

朱由检:嗯,先教知府大人唬一唬他,随后我叫人同他谈谈。

江流儿:想必赵家也不想将此事闹大,定不会再为难小芸了。

武云飞:量他也不敢。

众人一边用早饭,一边闲谈。江流儿经此一事,决心要留在百花身边,保护好他。因而,他吃饭时心不在焉,一直在想如何能不使人欺负谋害。他虽为公认的国手,然身无官职,之前父亲殉职,朝廷亦无追封。自己不过平民百姓,除了围棋别无所长。若是妖刀王在就好了,他的武艺高超,那些贼寇不是他的对手。只是他随福王抗击敌寇,早不知去向。自己便是想学,也不知该去何处。不如问问木公子的侍卫?顾侍卫武艺虽不错,可遇上野兽便不好,日后同百花游山历水,对付不了野兽可不行。唉,还是待他好了问问罢,眼下只得如此了。










评论

热度(15)